你外传过没?
黄河滨的老辈东谈主常念叨,夜里若是听见河面上飘来铃铛声,那准是三霄娘娘在找她的金簪子。
这事儿咱得重新唠。
咱这黄河滩,打爷爷的爷爷那辈起就供着三霄娘娘。
每年开春祭河,全村东谈主齐得凑钱买整猪整羊,抬着往庙里送,叩首磕得咚咚响,就求娘娘保佑别发洪流,好让地里长庄稼。
掌管庙事儿的是马老夫,他爹当年在黄河里捞鱼,捞上来一尊半东谈主高的娘娘像,打那起他们家就成了守庙东谈主,一辈传一辈。
那岁首兵荒马乱的,一天晌午,村口倏得来了队兵,领头的是个白胡子老翁,穿件洗得发白的谈袍,腰里别着柄青铜剑,走路稳安适应的。

有见过世面的东谈主凑跟前一看,压柔声息说:“这不是姜子牙吗?外传他帮着周武王打世界,齐成至人了,咋跑到咱这黄河滩来了?”
这话一传开,村里东谈主齐围过来看吵杂。
可姜子牙根蒂不宽饶世东谈主,一进村子就直奔娘娘庙。
马老夫一看急了,三步并作两步冲往时拦在门口,双手一叉腰:“仙长!您可不成造次!娘娘保咱滩区吉利几十年了,没她老东谈主家,咱早被黄河水冲跑了,这庙动不得!”
姜子牙停驻脚步,指着庙门眉头皱得牢牢的:“老哥,我不是要毁庙,是这庙下面压着东西,再留着要出大祸,到时间总共村子齐得蒙难!”
村里东谈主一听不乐意了,有的抄起墙角的锄头,有的扛着院里的扁担,齐往庙门口凑:“你这老翁别在这瞎掰八谈!娘娘咋会害咱们?再敢胡言,咱们就把你赶出去!”
姜子牙见世东谈主不听劝,叹了语气,也不再多说,找了个没东谈主的草棚子住下了。
可今昼夜里,天刚擦黑,黄河倏得涨水了!
马老夫躺在床上番来覆去睡不着,迷暧昧糊间就梦见三霄娘娘站在河滨哭,头上少了支金簪子,头发乱糟糟的。
娘娘拉着他的手说:“老乡,我本念念护着你们吉利,可我那支镇水的金簪子掉进黄河,被水怪偷了,当今压不住河底的孽龙了,这可咋办啊……”
马老夫一下子惊醒了,满身齐是盗汗。
他顾不上穿鞋,光着脚就往草棚子跑,找姜子牙去了。

到了草棚子一看,姜子牙正坐在炕沿上,手里拿着张黄符,见他来了,慢悠悠地说:“当今信了?不是我骇东谈主视听。”
马老夫马上点头,急得直顿脚:“仙长,您快念念念念目的!咱村东谈主齐靠娘娘保佑,可不成出事啊!”
姜子牙叹了语气,解说说:“三霄娘娘的金簪子是镇水的宝贝,前些年掉进黄河,被河底的老鳖精偷去当了镇海石。这庙看着是镇水,其实是给老鳖精挡灾,让它能安清闲稳地守着金簪子,等时机一到,老鳖精和孽龙一联手,黄河水就得淹了村子!”
马老夫还是有点不信,认为这事儿太玄乎。
可到了后更阑,他真听见河面上飘来“叮当”的铃铛声,跟庙门口那串铃铛一个声儿!
他马上披上穿着跑到河滨,就见水面上平缓浮起个大黑影,比自家的渔船还大,黑魆魆的看不清花式。
就在这时,姜子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手里的黄符“呼”地一下就燃烧了,扔向河面。
只听“霹雷”一声巨响,水面炸开个大穴洞,老鳖精翻着肚皮浮了上来,嘴里还叼着支金光闪闪的金簪子,一看就不是凡物。
姜子牙高唱一声:“快!把金簪子还给娘娘!晚了就来不足了!”
马老夫响应最快,一头扎进水里,呛了好几口黄河水,总算把金簪子从老鳖精嘴里抢了过来,抱着金簪子就往庙前跑。
刚跑到庙门口,就见三霄娘娘的泥像眼睛倏得亮了,一齐金光从泥像里飘出来,接过金簪子往头上一插。
紧接着,一齐更亮的金光射向河面,刚才裂开的口子“唰”地一下就合上了,黄河水也平缓退了下去。

村里东谈主这才昭彰,姜子牙不是要拆庙,是要帮娘娘找回金簪子!
马老夫红着脸走到姜子牙跟前,挠了挠头:“仙长,是俺们详尽,错怪您了!”
可姜子牙却摇着头说:“娘娘心善,可太轻信妖魔,被老鳖精蒙骗了这样久。这庙建的方位不合,留不得,得换个高方位建,让娘娘能清清白白看着黄河,再别被妖魔骗了。”
仅仅新庙门口多了块石碑,上头刻着“善恶难辨,需睁慧眼”八个大字,是姜子牙亲手写的。
你若是啥时间途经黄河滩,说不定还能听见庙门口的铃铛声,那是三霄娘娘拿着金簪子,在帮姜子牙看着河底的动静呢!
只怕再出啥妖魔,害了村里的东谈主。(民间故事:黄河底的金簪子!)

